“你别管了,反正又不用你重新扎的,把上面的药瓶换了就行,输个药磨磨唧唧的,非要把他吵醒你才罢休吗?”
看了眼药液名称,只是补充能量的葡萄糖,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然而就是这一次的疏忽,就让我背上了一条沉重的人命。
第二天我正准备换班,6床的患者家属突然冲进护士站,不由分说将我暴打一顿。
我这才知道6床的男孩陈耀祖因为过敏性休克死了,而我就是最后一个给他输液的人。
可是我输的是他一直在输的葡萄糖,根本就不会过敏的。
事情发生后,何敏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我头上。
“药是何奈输的,跟我没关系。”
我本以为我最信任的哥哥和竹马会帮我查明真相。
没想到警察哥哥亲自指证我。
“输液瓶上的指纹就是何奈的,凶手是她无疑。”
法医竹马张岩把尸检报告甩在我脸上。
“死亡时间就是在你输液之后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我百口莫辩,最后被愤怒的死者家属堵在警察局门口,在哥哥和竹马的冷眼旁观下被活活打死。
到死我都想不通,我一向敬爱的哥哥和竹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。
身体火辣辣的痛,皮开肉绽的痛苦仿佛还未散去。
重活一世,我绝不允许同样的惨剧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电话那头的哥哥声音焦急,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“行不行你说句话啊,我去接阿敏回家。”
上一世我都没发觉,哥哥如此急着让我帮这个忙,后来又急匆匆定我的罪,就像生怕会牵连到何敏一样。
难道这一切和哥哥也有关?
想到这里,我浑身不禁冷得发抖。
余光瞥了一眼何敏,她表情掩饰不住的慌张,眼神一直往302病房瞟,就好像那里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。
我清了清嗓子,故作镇定。